2008/01/18 | Ordinary Miracle (VM/OB) 第四章
类别(Vigorli) | 评论(1) | 阅读(109) | 发表于 22:51
早晨维戈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发现周围很陌生，然后他的灰色的小细胞才告诉他他是在奥兰多的家里。他打量了一下周围，两个人都躺在奥兰多的床上，被子混乱的缠在维戈的身上，奥兰多可怜的蜷缩在大床靠墙的一角，黑色衬衣卷在身上露出一大截橄榄色的皮肤，只用手臂孤独的抱住自己，一点被子也没有盖上。他刚心疼的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奥兰多就被惊醒了。
“Mmm,”刚醒的奥兰多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带着一点可爱的迷糊。
“嘿，小懒虫，快起床了。” 维戈笑他。
“呃？维戈？怎么是你？”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手指插进短短的头发里，“几点了？”
“六点半。” 正打着哈欠的奥兰多发出一声怪叫，大骂维戈不人道，“才六点半？！我再睡会儿。”话音未落，整个身体就开始向后倒去，维戈身手敏捷的把他“捞”住。
“别忘了米兰达有七点半巡房的习惯。” 维戈好心提醒他，意外的顺便发现奥兰多的身体灵活、有韧性。
奥兰多无奈的叹口气，从床上爬下来，揉着太阳穴对维戈说“你先去洗个澡，我收拾一下。”
“好。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维戈关切的问。
“没什么，酒喝的有点多了。我这人几乎没酒量。”奥兰多愈发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没事，你先洗澡去吧。”
当维戈裹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边擦头发边走出来时，正看见奥兰多把几个碟子放在桌子上。他用手捂住嘴，努力不发出声音来。
“怎么了？你的表情像刚被逼着咽下去一大口热水。”奥兰多不知情，还幸灾乐祸的看着维戈。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乔拿你穿了围裙，我发誓他一定很有兴趣。” 维戈吃吃笑着说。
“嘿，老家伙，你敢！”奥兰多两眼放光威胁他，手里还举着一把切水果的刀。
“坏蛋。”
“小人。”
“坏蛋。”
“小人。”
奥兰多把手里锋利的刀子猛的叉进沙拉盘子里，“砰”一声响。然后一脸严肃的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衣服呢？”
“我刚想问你这事。我洗澡时忘了没衣服这事，顺手就把衣服洗了，咱俩差不多高，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我能穿的？大点的？”
“我到屋里看看去。”奥兰多解下围裙，领着维戈到他的卧室，打开衣橱门，“我来找找有没有什么你能穿的东西。”
“哇。”维戈感叹。看着奥兰多不大但堆的满满当当的衣橱，里面的衣服似乎只有黑白两色，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的挤在一起。奥兰多从里面抽出来一件—— 一堆褶。“一般人乱都乱不成你这样。”
“那是，我这叫乱的有境界！”奥兰多又抽出一件，假装没看到维戈的白眼，在他身上比画着。“太小了。老家伙，你该减减肥了。”
“什么？我自认为身材还不错，哪像你瘦的和竹竿似的。” 维戈争辩。
“自大狂。”奥兰多又抽出一件，“这件差不多，你拿去试试。”
维戈无奈，“花骨朵，如果你想看粽子是怎么诞生的，你很快就能看着了。”
“拜托，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衣服了。”
“喂，你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吧。” 维戈斜眯着眼睛一脸阴谋的打量着花骨朵。
奥兰多笑了，“别那么小心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突然维戈的注意力被衣服上的字吸引了，“这是什么？”
“To wherever it may lead.你又不是不认字。”奥兰多走过去，手臂搭在维戈肩膀上。
“To wherever it may lead.” 维戈重复了一遍，“很美的一句话。”他温柔的笑着，拍拍奥兰多的腰。
“行了，出去吃饭。今天本人亲自下厨。”
“我不吃。”
“怎么，不舒服？没胃口？反胃了？我看看。”两只手在维戈身上一通乱摸，“这儿，疼不疼？”还着急的问。
“没有，我就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这就是为什么你生病了。拜托，老家伙，早饭对人体最重要了。”他夸张的叹口气。然后把维戈拉到饭厅，“呐，香芹橙子汁，刚刚给你榨的汁，能畅通血脉，消除火气；一杯牛奶，一个鸡蛋饼，一块意大利面。对你的身体有好处，Trust me.”带着他最佳的“快来尝尝”的表情。
“我以后会给我的朋友们建议坚决不找医生当女朋友，护士也不行。” 维戈恨恨的说。
“那你呢？”他天真的眨着大大的，狗狗一样的眼睛，长长的一缕缕的睫毛扑闪着。
“什么啊？”假装无知的问。
“你的妻子啊！儿子都有了，还假装什么。” 维戈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一脸无所不知先生的胜利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的？”
“许多方面。从你的动作、习惯都能看出来。他叫什么名字？”
“Henry.”想起儿子，挫败感和骄傲感一同涌上来，酸酸涩涩的。
“OK，Henry，a great name！不过现在先把—早—饭—干—掉！”他邪恶的笑着。
半个小时以后，维戈不得不乖乖的坐在桌子边，一口一口的难受的吞着早饭。说实话，鸡蛋饼和意大利面的味道还算不错，维戈充分的对此表示了惊奇并且更加惊讶为什么奥兰多瘦成那样。不过香芹橙子汁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在他所有想喝的东西的清单上绝对是倒数三名之内。他一边努力埋头的吃着，一边还斜眼看着坐在桌子上两腿晃荡的、脸上挂着胜利笑容的花骨朵。
“你早该知道你斗不过我。”奥兰多看见维戈瞥他骄傲的说。“你早晚还是要把它—们吃下去，我就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维戈看着笑的嚣张自大的奥兰多，突然意识到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管过他了，例如通过一次刚才他们的激烈争吵或着通过什么别的方式。他像是突然才明白原来奥兰多并不是那个他应该付了钱以后让对方在自己身上四处戳戳告诉说你应该吃早饭的那个被叫做私人医生的人。他虽然是他的医生，但很明显管他吃早饭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他本来可以像别人一样对他不管不顾，在这个年头、这个社会中，又有谁会不惜浪费自己的时间、宁可自己发脾气来逼你吃你并不爱吃但确实对你有好处的早饭呢？又有谁会如此关心你呢？
没有任何希求的，没有任何企图的。
维戈突然感到鼻头有些发酸，不过他从来都只是有艺术家的感性，而不是脆弱。所以他成功的以吸了下鼻子作为自己内心一番感慨的结尾。
“怎么了，老家伙，又哪儿不舒服了？”一贯吵架时尖利讽刺的话语，很明显对维戈刚才的感慨毫无察觉。也许他从未考虑过那么多，他就是一味的对别人好。
尽此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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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手术本应由布鲁姆医生亲自做的，但当天奥兰多有些感冒发烧，临时由Hilton医生代劳。不过当维戈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他很高兴的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嘿，老家伙，感觉怎么样？”奥兰多棕眼含笑。
“放心吧，硬朗着呢死不了。” 维戈也勉强挤出个笑容，他伸出手捏捏奥兰多的手——这是他能做的唯一动作。“你手很烫，还烧着呢，我马上睡觉，你也回去睡吧。”
“你以为我是关心你啊，自大狂！我是医院有一些文件需要看才来的。现在麻药劲该过了，疼死你活该，省的我动手了。”
在维戈能够还嘴之前他先抢话说：“别乱动，我把你搬到床上。”
“我很重，你一个人抱不动的。”
“哈，你不是说自认为身材不错吗？”奥兰多取笑他，还是把手小心的垫进维戈身下。结果事实证明维戈完全小看了他，他似乎很轻松的把维戈抱了下来，又细心的为他盖好被，还笨手笨脚的学着别人掖了掖被角。 “你还可以再重一些。”他说。
“你要不要躺在这里也休息一下，你的脸色也不好。”
“算了吧。”
“都同床共枕过了还害羞什么。” 维戈有气无力的调侃。
“去死吧你。”奥兰多脸红了一些。
维戈笑笑，在令人安心的温暖中，维戈扭了几下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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